以前,“文化殖民”、“文化帝国”等概念多指资本主义、帝国主义在文化方面的霸权与扩张,主要与西方国家相关。今天,这个概念已经扩展内涵,指包括可能不是帝国主义、但有野心通过文化扩大影响力和权力的所有国家。除了美国文化和西方文化的统治,现在还有新兴国家有野心要把文化变成“软权力”、“软实力”来支配其他民族,为本国利益服务。

在这场文化大战中,哪个内力不足、本领不强的文化就非常容易受打击,被其他文化“吞噬”、“淹没”。因此,保护和发扬文化特色才是究竟的,是确保文化“融合而不溶解”的有效解决方案。

纵观悠久的历史,我国曾经坚强反抗外国势力的同化阴谋。因此,面对当今文化帝国“文化入侵”的危机,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不弘扬这一传统。我们对自己内生力量充满信心是有依据、有基础的。与其他文化相比,越南文化具有不逊于、甚至有突出方面的独特文化价值,为全世界所熟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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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庆和省芽庄市婆那加塔(Ponagar)历史文化遗迹区的占婆族艺术文化表演(图片来源:人民军队报)

首先,说起千年文物、千年文献的传统,我们可以为我们先辈留下的庞大文化遗产宝库而自豪。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认的30多项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、具有浓厚民族特色的数万个历史文化遗迹、数千个传统庙会是我们可以开发发展旅游、推介越南国家和风土人情的巨大人文资源。文化遗产是越南旅游业最近连续获得“世界领先遗产目的地”、“亚洲领先旅游目的地”等着名奖项的基础。

手工艺品也是越南一个文化大使。拥有2000多个传统手工艺村,种类繁多,从陶瓷、瓷器、刺绣、竹藤编织到青铜铸造、银雕、木雕等越南产品深受国际客户欢迎。除了精致、创意的特点外,越南工艺品还散发出文化特色。迄今,这些产品已在163个国家和地区销售,占全球市场近10%;其中美国占年出口额的35%,此外还有日本、德国、英国、法国、荷兰、澳大利亚、韩国等市场。

在表演艺术方面,我们拥有独特且历史悠久的传统戏剧形式,例如嘲剧、㗰剧,尤其是水上木偶。世界上的木偶种类多,如:棒偶、提线木偶、手偶、指偶、皮影等,但是这些都是地上木偶,只有越南才有水上木偶。水上木偶戏充分展现出越南文化特征,因此深受外国观众的欢迎。法国人称其为“越南田地的灵魂”,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木偶戏形式之一。越南木偶戏已在世界100多个国家上演。升龙木偶剧院曾获得了亚洲一年365天永不落幕的唯一剧院的称号。

竹马戏也是越南文化的特色,以“讲故事马戏”的形式征服了世界各地的观众。竹马戏在澳大利亚悉尼歌剧院、日本神奈川艺术剧院和横须贺艺术剧院、法国Le Quartz、阿曼马斯喀特皇家歌剧院等世界著名剧院受到热烈欢迎。

越南也位居世界“美食天堂”之首。越南饮食以亚洲和欧洲菜系的精致结合而著称,有许简单的美味佳肴。2019年,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(CNN)将越南美食列为世界十大最佳美食之一。2020年12月,澳大利亚著名旅游杂志《孤独星球》将越南评为东南亚地区“最好国家中的最好”美食国家。现在仅越南米粉就与日本寿司或韩国泡菜一样闻名于世。越南米粉走出国门,79米粉、辰米粉、平米粉、14米粉等知名牌子已出现在新加坡、日本、澳大利亚、德国、英国、美国、巴西等50个国家。仅在美国,越南米粉的排名与意大利比萨、墨西哥卷饼和日本寿司不相上下。春卷、烤肉米粉等美食也越来越为世界各地的食客所熟知。

越南服饰也非常独特、多样,共有54个民族的服饰。其中,越南奥黛现在已经自豪地与日本和服、韩国韩服、中国旗袍等服饰在著名的时装秀和国际选美大赛舞台上一同亮相。奥黛现在不仅是越南妇女形象的象征,也代表越南文化和民族特色。

在外国音乐,尤其是在K-pop“浪潮”在越南“呼风唤雨”的背景中,越南音乐依然站稳脚跟并彰显 出自己的特色。许多有才华的年轻音乐家出现了。不少V-pop 歌手与 K-pop和J-pop歌手一样出名和成功。出现新的音乐流派,如地下音乐、独立音乐等,许多越南歌曲在权威的国际音乐网站上排名靠前。共同点是音乐有个性,有越南特色,不是模仿外国音乐。外国公众非常喜欢由竹子、苗竹仔、竹子、木头、石头、水牛角等天然材料制成的越南民族乐器,如:独铉琴、德朗琴(T'rưng)、Klongput、笛子、鼓等带来别具一格的音乐色彩。

在美术方面,历代画家,如:“智、麟、云、谨”、“派、创、连、严”、“蒲、次、榴、谈”等各四大著名画家在自己的作品上都非常重视民族特色,继承这一传统,当代越南画家在世界艺术市场上日益肯定自己。他们的作品深受专业人士的赞赏,在国际展览中屡获殊荣。实际表明,如果只是追随世界艺术潮流而不创造自己的特色、风格,越南画家只能是世界著名画家的影子。只有充分展现出民族精神和灵魂的作品才会让画家变得与众不同,才能走向世界。

越南电影最近的起色也表明,只有将民族性与现代性、特色与融入国际很好地结合起来的作品才会成功。令人印象深刻的营收和国内外观众的欢迎、享有盛誉的电影奖项就是证明这一点的充分表现。《我看见黄花在绿草中摇曳》、《二凤》、《老父亲》、《我和郑公山》、《璀璨的灰烬》等成功的影片和最近的电视剧有助于让国内观众重回影院,与韩、中、好莱坞电影公平竞争。

可以说,具有千年文献的悠久传统和民族文化多样性的越南文化是取之不尽、用之不竭的宝库,需要我们保护、弘扬,将文化化为“内生资源”、抵抗力、坚固堡垒来抵制来自外部的“文化入侵”。(完)

(邓鸾/译)